什么改变你的眼神,对爱厌倦,对爱疲惫,对我已没有感觉。]
[温柔地缠绵,难道只是一时的气氛。]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
“用手指碰一下你的嘴唇也叫越界。”
“那你在我床上叫得那么好听的时候,怎么不叫我从你身上下去?”
“主动用那张嘴咬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们的距离太近了?”
金属外壳的打火机在他手里被把玩得哒哒作响,他打开盖子又合上,却始终没有点燃那支烟。
“越清舒。”
“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他放她出去两年,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已经够了。
越清舒听着那“哒哒”声,和慢悠悠唱得如此肝肠寸断的苦情歌。
“没有。”
“我只是不再喜欢你了。”
“仅此而已。”
不喜欢了,所以想让关系回到正确的轨道上,脱轨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他把玩打火机的动静戛然而止,紧接着而来的是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
外面风和日丽,积年的灰尘被吹走,阳光下的世界更为澄澈明丽、绿意盎然。
天气好得仿佛不是刚经历了风暴。
只有倒在路边的树木枝丫和散落的杂物留下了片刻的痕迹。
…
回家以后,越清舒上楼整理行李。
她简单分类一下,跟住家阿姨说:“这些书你就放在桌上,不需要收进书架,衣服我都洗过才带回来的,稍微整理一下褶皱就直接收纳吧。”
她叮嘱完,趴在楼上的栏杆上往下看。
一楼客厅。
岑景正在跟她的继父“周为”聊工作,两人相谈甚欢,时不时互相斟茶。
他们俩是忘年交,关系一直很好,越清舒之所以跟岑景熟悉,也是她继父与他是朋友的缘故。
越清舒一直没下楼,直到晚饭。
难得一聚,饭桌上的话题飘飘忽忽,自然就说到婚姻话题。
“小舒,这次出国,没遇到喜欢的啊?你知道我们不介意的哈哈,国外帅哥也可以啊。”
越清舒吃着菜:“没呢。”
倒不是抗拒,就是没有心动,她心动的阈值好像比别人要高一些。
“哎呀,也差不多该谈恋爱啦,这个年纪刚好合适,谈个两三年,结婚也是最合适的年龄。”
她现在二十六岁,谈个两三年,二十八左右结婚,也刚好。
越清舒见他们一直聊,干脆把火引给岑景:“那儿还有个三十几的黄金单身汉呢,周叔你要是真的操心,不如先多介绍点对象给你的这位朋友。”
她这战火转移得倒是顺利。
果然都去围着他问。
“岑景,你小子也是,这都三十好几了,这几年是一个姑娘咱们没见着你带。”
“你是一个都看不上?”
“人非圣贤啊,就没有过一个看得上的?”
此话落下,岑景难得应了一声,他忽然“嗯”了道,越清舒抬眸看向他。
岑景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当然有过。”
她就这么直接地撞入岑景的眼神中。
很多话都在这个眼神中碰撞。
然而在这千般暗涌的空气中,他却只说了句。
“不急。”
这个话题就这么被糊弄过去,饭后,越清舒吃着妈妈递来的橘子,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给岑景传了几则信息。
两人心照不宣地找理由离开。
“妈,我去门口买个东西。”越清舒说着,“小叔叔陪我去吧。”
没有人对他们的关系产生过怀疑。
毕竟从越清舒的十五岁开始,就如此。
她去做什么事情,都是岑景陪着,比起其他人,岑景跟她的年龄更为接近一些。
刚来沪城的时候,周叔担心她不适应新环境,也跟大人们有代沟不方便说话。
于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岑景担任这个桥梁的角色。
这条路越走越平静。
刚出家门,她的手就被岑景抓住了,两人并没有走远,还能看见家里的灯火。
夜色浓浓间,她的声音很轻地传递。
“岑景。”
“你想接吻吗?”
男人轻嗤了一声,似乎是嘲弄她的耐心也不过如此,以为她还是如当年那般。
一碰到他,就喜欢得难以自持。
只是他的手刚刚碰到她的嘴唇,低头想要吻上去,两人滚烫的呼吸即将交融的那刻。
越清舒的唇却微微动了动。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是吗?”
以为,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还是见到他就心动。
岑景的动作忽然一顿,垂眼看向她,隐约可见路灯下她浓密睫毛垂下来的阴影。
越清舒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敢吗?”
“敢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吗?”
他们甚至不是越界的恋人关系,而是??
汲取对方,来满足自己身体欲望。
根本见不得光。
她抬手,再一次将他的手一点点掰下来,简简单单地告诉他。
“结束了。”越清舒说,“岑景,别再找我了,你知道应该怎么跟我保持距离才对。”
保持距离本是岑景最擅长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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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he second 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