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容在云初面前根本就不要脸,听丈夫这样说,就把身子靠过来用最妖媚的声音道:“夫君,啥时候也给我们的彩云儿筹备一副可以练手的嫁妆呢?”
云初摊摊手道:“你闺女喜欢干啥?”
虞修容翻了半天眼睛,叹口气道:“这傻女子喜欢啥,还看不出来,最近喜欢画蛤蟆算不算?”
云初道:“养蛤蟆也是一门好生意,蟾酥,蟾衣都是金贵的好东西,不少卖钱。”
虞修容怒道:“你舍得让你闺女去养蛤蟆?”
云初看着虞修容的眼睛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蟾衣以后有大用处。
虞修容不解的道:“什么大用处?
云初摆摆手道:“以后你就知道了,说不得你闺女真的要去养蛤蟆,别人我不放心。”
将蟾衣夹在纸张里制作难以仿制的银票这种事情,云初目前不打算告诉别人,虞修容也不成。
长安城里的铜牛数量还是不够,至少要修建一百零八座之后,大概才能用来当作标的物发行银票。
银行是官府才能做的事情,不能让寺庙香积厨来代替这个功能。
因为对李绩老蚌生珠的事情过于好奇,云初就再一次来到了大慈恩寺拜见玄奘大师。
如今的大慈恩寺可能是大唐社会里,最奢华的一座皇家寺庙。
这座寺庙的装修已经无限靠近云初以前去过的法门寺,青石铺地,一步一景不说,跟法门寺最大的区别还在于寺庙里的和尚。
大慈恩寺很赚钱,方丈窥基大师每年施舍出去的钱粮也是海量的。
就像这一次三十万难民事件,大慈恩寺一家就捐助了粮食一万石。
其余的寺庙,道观也捐助了不少很好的粮食,这些粮食经过万年县米主簿的手运转之后,数量增加了三倍有余,只是粮食的质量下降了不少,只能说,这些粮食还能吃,原本,米主簿还能换来更多的食物,被云初给阻止了,灾民虽然什么都吃,那也是人,不是牲口。
大慈恩寺里的和尚们怎么看怎么像是和尚,至于他以前见过的法门寺和尚,越看越像商人。
窥基大师越来越像后世的弥勒佛,而玄奘大师则越来越像一个年轻人。
这都是和尚们神通的外在表现,玄奘大师这个不像和尚的和尚,偏偏就有很多很多的人认为他就是和尚。
所以,看到玄奘大师坐在亭子里干钓鱼这么过分的事情,不论是大慈恩寺里的和尚,还是外边的信众,都没有提出疑义。
他们总觉得玄奘大师在利用钓鱼这种事来阐释一种他们不明白的佛法。
云初走进亭子先是看看那两个黑衣僧,发现他们闭着眼睛跟死人一样,这才来到玄奘大师身边习惯性的瞅瞅木桶里被他钓上来的鱼。
很不错,看样子玄奘大师已经钓了一阵子鱼了,里面有四五条鱼正在木桶里苟延残喘。
云初坐到玄奘大师身边道:“大师钓的是什么鱼?”
玄奘大师回头看一眼准备跟他打禅机的云初,不假思索地道:“鲤鱼,草鱼,你不认识?”
云初懊恼的道:“您难道不该说点别的?”
玄奘奇怪的道:“说什么?难道说木桶里的不是鲤鱼跟草鱼?”
云初抓抓自己还在发痒的脑袋低声道:“我是说英公把孩子托付给您了?”
玄奘沉默片刻,放下手里的鱼竿道:“做人还是良善一些为好。”
云初道:“既然英公在我这里漏了口风,恐怕是希望通过我说出去,而不是藏起来。”
玄奘大师皱眉道:“前段时间被你们揭穿的骗子李淳风很早以前说英公有灭门之祸。”
云初摇头道:“骗子还是有可能是骗子,但是呢,这句话可没说错。
玄奘大师毫不在意的道:“你也是骗子?”云初道:“我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包括我今年就会死?我觉得我可能死不掉了。
“我来了之后,很多事情发生了变化,跟书上说的不太一样。'
玄奘又沉默片刻道:“是在向好,还是向坏?”
云初思索良久,才肯定的道:“在我看来总体上是向好的,还有一些事情似乎变坏了。”
玄奘叹口气道:“你在逆天行事啊。”
云初瞅瞅亭子外边阴沉沉的天空道:“我对天好像没有太大的敬意。”
话音刚落,一道炸雷就在亭子上方炸响,紧接着一道红艳艳的叉子状的闪电就照亮了阴沉沉的天空。
玄奘瞅瞅不动如山的云初点点头道:“看样子你真的不敬畏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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